时肆依稀记得自己受了伤,很严重的伤,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死了。

不过就算是死了,大概也没有人会在意吧。

他的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有年幼时父母争吵的片段,父亲拉着箱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要去寻找他那该死的灵感。母亲转头便改嫁给一个富商,带走了他的妹妹,却没有带他。

他一个人留在空旷的别墅里,他追着母亲的车,但那辆黑色的汽车从缓慢启动到加速,越来越快,根本没有停下。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混乱的记忆一下子又跳到了葬礼上,很多人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父亲的黑白照片挂在灵堂里,那些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对他说着这样那样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清。

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上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和他成了朋友,介绍他玩游戏,然后从他手里骗走了一些钱。他不记得后来那个同学怎么样了,但他发现在游戏里,只要他很强,就会有数不清的人围绕着他。

这让他看起来显得不寂寞。

他不用和他们成为朋友,但只要他出现,他们就会谈论他,围绕着他,有些还会每天和他打招呼。

时肆举得这样就很好。

当然,他本身也喜欢战胜别人的感觉。像是触摸真实。

身体有一种坠落感,他仿佛变得越来越轻,他想到了,他穿越进了游戏里,多有意思,一个不真实的世界,在这里,他根本不需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