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一边吃着这些零嘴,一边询问高含卉的近况。

高含卉答:“就这样呗,也就是管管这个酒店,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她笼统地说了一句,当然不可能跟阮沛玲实诚又细致地讲她的现状。

不过阮沛玲也不是真心发问,就是用这个起头寒暄几句而已。

她叹了声,“时间过得还是快啊,一晃就那么多年了,你在这小地方居然也呆了那么多年。你也是倔,这么多年都不回江城,高董就是嘴硬心软,你回去好好道个歉,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高含卉眸色凝了凝,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阮沛玲这句话就是在试探她想不想回去。

已经十年了啊。

她真的有机会回去了吗?

高含卉不想在阮沛玲面前表现得太势弱太激动,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放下茶盏后,她道:“爸还是生我气。”

阮沛玲这话纯属就是场面话,尽在那儿扯淡,高董嘴硬心软?父女没有隔夜仇?可拉倒吧。

要是道个歉就能完事儿,高含卉何必到现在都不回江城?

认错、道歉这些她又不是没做过,高世培狠心起来,高含卉再是哭求也没有用。

她到现在还留在昌丰县,无非就是高世培不让她回。

但场面话归场面话,阮沛玲能把“回江城”这一事提出来,她就不是闲着没事儿瞎聊天,意思无非就是说,高世培不让你回,但她可以。

高含卉就想听阮沛玲之后要怎么说。

然而,阮沛玲却突然把话题换了一个方向,道:“唉,要说那件事,还是你做得鲁莽了。高董生这么久的气也是有原因的,那事儿造成了凯复那么大的损失,在和孟家的博弈里落了下乘,被孟家牵着鼻子走,确实是你的大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