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要爆粗口, 真的很想把高彦威狠狠骂一顿, 可高彦威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太好,高含卉怕真把他骂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只能忍着气跟他讲道理。
“我知道你因为我自作主张进公司的事情,让你很不高兴,你觉得我在背后放冷箭, 我道歉,行不行?当时确实是我考虑不当,没有念及你的感受,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高彦威冷哼一声,他确实因为那事儿始终对高含卉有芥蒂,即便蔡英总说高含卉进公司是来帮着他的,但他没有傻到看不出高含卉的野心。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他知道这个比自己只大了一年多的姐姐处处都想压过他,从小就这样。
高彦威还记得呢,小时候他学钢琴,弹得好被高世培夸奖,没多久高含卉也开始弹钢琴,不仅弹得比他好,还去参加比赛拿了奖,惹得高世培连连夸赞。
还有很多事情,小到学自行车、做作业,大到高考、留学,总之,高含卉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想压他一头。
这些心思,当事人的感触最深,所以即便蔡英总说高含卉去公司就是为了帮他,但高彦威半点都不信。
他知道他这个姐姐就是为了压他一头,想方设法进公司的。
现在高含卉为了此事道歉,高彦威并不想接受。只是心里芥蒂归芥蒂,当高含卉提起还在乡下别墅的蔡英时,高彦威也就能明白过来,继房一家就是一体的。
他没说话,他觉得高含卉道歉应该再诚心一点,把姿态再放低一点,他知道高含卉也只有自己这个同盟可以拉。
高含卉继续道:“我们现在不能再坐以待毙,高彦坤都已经开始为高淳铺路,即便高彦坤已经残疾,爸不太可能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但高淳才这个年纪就开始要在公司里扎根,保不齐过两年他就要大权在握,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道理我都懂,”高彦威冷声道,“但你跟我强调这些有什么用?你想让我去做什么?爸都没有意见,我能做什么把他们赶出公司去?你可别想拿我当枪使!”
高含卉气得不行,实在没忍住,拍桌而起,“至少你不能白天上班被爸教训,晚上回来还玩女人!你有点上进心行不行!”
高彦威也不甘示弱,像是要跟高含卉比谁的声音大,也起身吼道:“我怎么就没上进心了?公司里该做的我什么时候怠慢过!运气不好碰上不好搞的合作方我有什么办法!行,你厉害,那你怎么也被高彦坤压一头啊!你不是自诩能力强吗?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夸你比高彦坤还要有能力啊!”
高含卉真的很想摔门而去。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投胎到袁宁宁肚子里、有一个高彦坤这样的哥,也比和高彦威做姐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