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加害者,高熙的柔弱和无助只会引来变本加厉的剥削。

在果果的哭嚎中,蔡秋彤质问高熙,“你干什么了?惹得果果这样哭?”

高熙抬起头,哭得通红的眼睛看向她,晶莹的泪珠还往下淌着,委屈地小声道:“她说我是疯子……”

有了奶奶撑腰的果果叫嚣,“她就是疯子!她刚才发疯病了!我都看到了!”

蔡秋彤不似吴静娥这般让她止住话头,她百分百地相信她的孙女,肃着一张脸质问高熙,“她不会无缘无故说你是疯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说,我就去查监控,拿到太太面前让她瞧瞧,看看这刚接回来的人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高熙好歹已经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五年,在她新奇的目光与勤恳的学习下,对各种电子设备哪里会不懂的?她当然知道豪宅里一般都会装监控,可她也不是个傻的,她现在可是在卧室里,难道装监控还能装到卧室里来?还是一间给留宿的客人用的客卧?

她哪里会那么好骗。

高熙只继续垂着泪,“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果果跳脚,“她发病了!她就是发病了!她跟疯了一样!”可她到底年纪不大,具体怎么个疯法,她形容不上来。

蔡秋彤当然知道这里没有监控,说查监控只为了吓唬小孩,好让她说实话,可这小孩不说,她就没了法子,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把高熙带到太太面前。

其实事实如何并不重要,她是太太心腹,知道太太不会喜欢这个孩子,把人带过去,让太太下个马威,不知道合不合太太心意。

然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高熙可怜兮兮地小声说:“为什么要说我是疯子……为什么要说我奶奶是疯子……你们在骗人,我要打电话问爷爷……”

蔡秋彤滞了一滞,脸色变幻,“你有你爷爷的电话?”

高熙点点头,“有的,很早以前爸爸妈妈就给我电话了。”她确实有,她妈妈把她丢在凯复集团大门前就把高世培的电话告诉了她,让她自己找爷爷。但她从来不打,一来接电话的八成是秘书,二来,一个电话能得到爷爷多少注意?

不过她知道,蔡秋彤不敢让她冒这个险。

果然,蔡秋彤虽然阴沉着脸色,语气则缓了些许,但因为并不情愿,显得僵硬,道:“果果胡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没人是疯子。而且,你爷爷听不得这个,你去多嘴只会惹他生气,不要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