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剑虽然看起来厚重,但却是没开过锋的,只能作为装饰用。白苋的表情虽然凶狠,但阿克塞尔清楚的知道,对方不可能真的杀人。
只是…苋传达过来的信息,让人无法不在意。
她是真的生气了。
感觉到自己脖子那里传来了一阵压力,某块肌肤也感觉到了丝丝寒芒,阿克塞尔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他的喉结也伴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滑动。
几乎是瞬间,一道不是特别鲜明的红色刮痕就这么出现了
旁的沈兴柏已经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然而即使气氛已经变得这么凝滞,boss也没有出声劝阻的打算,真是……全上演了一场什么叫“慈母多败儿"的剧情。
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
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终于,沈兴柏硬着头皮开口,别冲动,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脖子那里都是动脉,你要是真一个不小心捅过去了,恐怕得在牢里待一辈子啊。
对了,意大利有没有死刑来着?他记得阿克塞尔是法国人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到底是归意大利这边管。还是法国那边管?
而且自己妹妹还是华国人,到时候应该会回到华国法院受审?
如果没有听到后面那一句,阿克塞尔还能勉为其难告诉自己,这大厅里面还有相对理智、正义的人。
但随着后面那句话出口,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原来对方怕的不是自己血溅当场,而是自己妹妹会坐牢
“有话好好说。"沈兴柏还在苦口婆心的劝。
深深了看了骑士剑另一段的蓝眼睛男人一眼,片刻后,白苋轻笑,“我又不傻。”
将骑士剑重新放回雕塑手中,她朝管家摆手,“阿弗,准备几杯红茶过来,我们边喝边聊。
好的
不由自主的长舒一口气,沈兴柏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我还以为你被气疯了。”
所以才那么失态呢。
白苋闻言,用极其细小的声音咕哝,“我吓他来着。
“刚刚戏份很足,你看阿克寒尔吓的把自己的手都掐白了。
只是学着伪装了这么多年,阿克塞尔已经能够完美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悲伤、痛苦还是恐惧,他都已经能够平静面对。
不过对方背地里这么忐忑,恐怕认为她还是当初的那个疯子呢
自己终究,还是变了许多。
这个大厅里,除了孟既庭以外,没人听到白苋说的这两句话。尽管她脸上的玩笑意味很足,孟既庭紧皱的眉头却没有片刻的松懈。
很快,红茶被端上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抚摸过骨瓷杯华润的杯沿,阿克塞尔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佐罗和安娜所在的法国可是我那两个哥哥的势力范围。”
“但意大利这边,他们的手还伸不进来。“被竞争对手从自己地盘上带走盟友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种莫大羞辱
阿克塞尔再厚脸皮,如果其中没有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不会知道,更何况还是阿克塞尔本人坐飞机赶过来通知
白苋嗤笑,只要智力正常的人,恐怕一眼扫过去就能看穿这个男人的小心思,“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只是在后面推波助澜而已。
阿克塞尔闻言坐直身体,仿佛已经从刚刚的变故中挣脱了出来,“证据呢?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毛病。”求知欲这么旺盛。白苋抿了一口红茶,“你难道不知道,华国有句歇后语,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一没安好心么?
“来的时候一个保镖都没带,还是自己开车,怎么,难道不是故意向我卖惨?”
以弱者的姿态,来降低她的警惕心。说起来,这人比起从前,确实进步了不少。
“我还以为,张皇失措的样子我演的特别像。”没想到只眼就被拆穿了。
阿克塞尔摸了摸下巴,“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