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没再说什么。
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愿意耐下性子说教,但说教的效果永远不可能比得上疼痛让人来得记忆深刻。
对以前的轩辕曜和谢锦如此,对现在的容战和轩辕晖亦如此。
只要是被他接手管教的人,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成才便成仁。
接下来父子二人都没再说话,容战重新趴了回去,安心地享受着父王第一次给他上药的待遇——
当然,从小到大他就没挨过这么严厉的打,自然也不需要谁给他上药。
总之这种感觉挺复杂的,掺杂着敬畏、孺慕、感动以及丝丝属于少年羞赧的情绪,是一般少年所未曾体会过的。
只是感动和羞赧都极为短暂,容战心里很清楚,在以后跟父王的相处过程中,绝对是严厉和畏惧占据九成以上,所以此时这点温情便越发显得难能可贵。
容毓上完药,端起水盆转身走到屏风前,把水盆和药膏都搁在一边,然后才转头看向容战:“稍后去给你母皇请个安,晚上照顾你皇兄喝药。”
“是。”容战恭敬地应下,随即才低声问道:“儿臣可以起来了吗?”
容毓嗯了一声。
容战小心地提好自己的裤子,有些害羞,只能假装镇定,但很快这点害羞也消失了,因为从榻上下来的时候双腿牵扯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暇害羞。
容战轻扶着锦榻,努力适应了那阵疼痛和酸软,才没让自己在父王面前摔倒。
“谢父王训责。”容战恭敬地行礼,“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