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沉默片刻:“本王手里并非没有治水能人,绵州新任官员也会治理好绵州,给绵州十几万百姓创造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你的这些条件对本王没有吸引力,不足以让本王为你破例。”
宗羽裳心头一沉,整个人僵在原地。
谢锦几人站在一旁,对此并不妄加发言,他早就跟宗羽裳说过,他只能答应带他来见摄政王,却无权承诺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跟他合作是合作,其他的还得看他家主上的意思才行。
宗羽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是僵着的,勤政殿的宫砖如此冰冷,冷得他四肢都有些麻木。
位居九天之上的帝王,可以一句定人生,一句定人死。
他究竟是有多大的自信和勇气,才敢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底气跟摄政王和女皇陛下谈条件?
“以宗家这些年所作所为,本王没理由饶恕他们。”容毓从卷宗之中抽出一沓资料出来,“你要跟本王谈条件,只能以自己的性命来谈,本王看在你未曾参与过犯法举动的份上,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宗羽裳一时心乱如麻。
他想要的是报复宗家,把宗家那些利欲熏心毫无人性可言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让他们下半辈子苟延残喘,活得猪狗不如。
他以为自己握着的筹码足以跟钦差谈判,却未料到钦差大人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他有那么多能力强大的助手,负责调运粮草的楚南衣,负责情报的莫陵安,还有手握兵权的轩辕曜。
以至于整个赈灾过程出奇的顺利。
而他这个宗家棋子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相对就小了许多,除了自己说出的那些承诺能作为交换条件,其他方面并不占任何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