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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差踏错一步,今日你在朝上得罪的那些人,来日就会想尽办法置你于死地,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谢锦沉默片刻:“就算只是为了曜曜,晚辈以后行事也会加倍小心,不会鲁莽冲动,只做该做之事,力持问心无愧,不留把柄在任何人之手。”

“曜儿是本王的儿子,在帝都又得摄政王重用,掌黑曜军兵权,同样是让许多人忌惮的身份。”

淮南王语调越发沉了些,“你们俩人走得那么近,在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就是私相授受,来往密切,甚至是结党营私——朝权和兵权的结合,对于天子来说同样是不允许存在的忌讳。”

谢锦明白他的意思和顾忌。

淮南王掌兵权二十余年,镇守边关,虽东陵历来少有战争,可他能在淮南待二十多年而不生事端,不惹帝王猜忌,不引来朝中文臣们针对,足见他行事沉稳有度,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谢锦这样的性子没什么不好,甚至可以说,只要帝王不猜忌,他这辈子都会活得无限风光,可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又能保证不会阴沟里翻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锋芒太盛有时真的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入了朝堂,纵然得了君王信任,也该怀有最起码的忧患意识。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即便是清明盛世,也难免有一两只见不得光的臭鼠臭虫躲在见不得人的阴暗水沟里,等着伺机而动,不让你死也能恶心你一把。

“王爷苦心,晚辈明白。”谢锦真诚地承诺。“晚辈以后行事定会深思熟虑,小心谨慎,不轻易给人留下把柄,也尽量低调沉稳,不惹事端,绝不给谢家和曜曜带来无谓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