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想这些到底也没什么用,谢锦把枕头紧紧护在怀里,慢慢调整着呼吸,依然是那句话:“是。”
求饶是不可能的。
死都不可能。
犯下那么大错,在容毓这里已是不可原谅,他若求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容毓该说的已经说完,便不再耽搁,藤条携裹着飓风落下,落在已经被疼痛轮过一遍的脊背上,交叠着第一道伤痕,隔着一层衣衫都能感觉到那迅速肿起来的高度。
疼痛加剧,热油轮番泼滚。
谢锦死死忍着,身上一层冷汗还没干,又冒出新的一层来,涔涔汗水浸着一道道伤,当真是一场堪称酷刑的折磨。
然而漫长而又混沌的夜,才刚刚开始。
黑夜沉寂,唯有一道道风声入耳,伴随着刺入骨髓的痛。
久不停歇。
……
夜深人静时,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身体分明已经疲惫,可轩辕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把窗户推开。
夜风扑面。
轩辕曜紧锁着眉头,一张俊秀雅致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不安,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紧,松开,再握紧。
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早上已经回宫。
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密切等待消息的轩辕曜,今天一整天都有些不太状态,训练时虽没出什么错,可他知道这样下去,他明天的状态肯定不会好。
阿锦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主上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