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让容毓在床沿坐下,仔细地又给他擦了一遍身子,换上了一身雪白干净的寝衣。
随即嬷嬷带人进来把床褥也拆了换一套干净的铺好。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子时已过,容毓老老实实地趴回床上,南曦在躺在他的里侧,支着额头看他侧颜依旧白得透彻:“是不是疼得厉害?”
容毓侧过脸,手指蜷起南曦的发丝:“还好。”
还好?
南曦深知他的还好绝对是旁人吃不消的程度,不过她没兴趣与他争执这个,淡淡说道:“之前来东陵的路上,我听你提起那位静华女帝,说是皇族子嗣之中她排行最长?”
容毓微怔,随即嗯了一声。
“她不是有个皇兄吗?”
皇兄?
容毓沉默片刻,似是在回想:“他不是帝王子嗣,而且没成年就死了。”
南曦诧异:“不是帝王子嗣?”
可她的梦境里,那个人貌似是皇后所出。
难道她梦里显示的是错误信息?
“嗯,不是。”
容毓显然对这个人印象不深。或者说,那个人无关紧要到不值得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