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脸色刷白,目光死死地盯着容毓雪白的中衣被鲜血染红,脸色血色一点点褪去,几乎要跟那雪白衣衫一样的颜色。
看起来就像是承受苛责的人是她,而不是容毓似的。
容毓伸手握着她的手,声音轻而沉稳:“曦儿别慌,下面很多人看着,一国之君必须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很多人看着?
南曦微震,心头一阵阵滞闷的痛,他这么骄傲的人,今日却要在万千臣民和权贵注视之下承受如此惩罚……
一声疾风厉响!
血色再起,脊背上再添一道血痕。
每一鞭落下都是一道鲜血筑染的长痕。
偌大的祭司殿内外安静得近乎死寂。
容毓薄唇抿紧,沉默不语,脊背绷得笔直,修长瘦削的身体稳若磐石。
然而在冬日如此寒冷的气候下,仅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的他,额头上却已遍布薄汗,气息渐渐急促。
群臣之列的谢锦和轩辕曜皱起了眉,目光落在阳光下那一道道血痕上,眼底尽是担忧。
他们都是练武之人,不但识货,眼力也极好,大祭司手里的这条金鞭乃是金丝缠制,威力极大,虽说是鞭,却比最锋利的刀剑更可怖,轻则可以致残,重则致命。
倘若大祭司真存了狠心,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