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衣轻轻吁了口气。
折半其实还好。
四十杖虽然也不轻,可控制好力道,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淮南王镇守淮南二十年,影响力非同一般,此番远道回京,唯一的嫡子若是在帝都受了不可逆的重伤,只怕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凤公主即将即位的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惹了麻烦总归是不好。
容毓眉心微蹙,似是觉得不太满意,然而不等他说话,淮南军数位将领已经迫不及待地朝南曦行礼,恭敬地开口:“谢凤公主手下留情!”
其他人自然跟着低头,恭敬地喊道:“公主殿下英明!”
“谢凤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淮南军齐齐谢恩,声音震天,在军营里荡起沉闷激荡的回声,让人心头无法克制地生出一股浩瀚之气。
瞧着眼前这气势,足可见淮南王世子在军中的威信和人缘,将士们对他绝对是真心实意地敬服。
武将跟文臣不同,他们性情大多耿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迫于身份权势的臣服和真心实意的敬畏从他们的言行中可以看得出来,骗不了人。
不过众人清楚,眼下摄政王容毓的处境已是骑虎难下。
面对着这样的场面,他已然没有别的选择。
凤公主是东陵储君,容毓只是大周摄政王,在东陵的军营里,自然储君说的话更有分量,就算摄政王是凤公主的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