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曜看起来倒是不惊不惧,从容地翻身下马,淡淡道:“本世子愿赌服输,任由摄政王处置便是。”
淮南军这才如梦初醒似的,齐齐大惊失色:“世子爷不可!”
轩辕曜转头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眉梢轻轻一挑:“你们是要本世子自毁承诺,做个言而无信之徒?”
将士们语塞:“……”
容毓抬手示意。
军中有将士提着军杖走了过来。
东陵将士们脸色发白,八十军杖……淮南王世子可是跟着他父亲一道进京述职以及拜见新任储君,见证女皇陛下登基大典的,若是今日受了军杖重责,爱子心切的淮南王会震怒吧?
皇上那里该如何交代?
“摄政王容禀!”校场外围观的一个将领急掠而来,微微躬身,“曜世子此番随淮南王回京述职,乃是奉召而来,淮南王此时正在宫里面圣,对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若是摄政王擅自处置了曜世子,稍后皇上那里只怕不好交代,还请摄政王三思。”
他是楚红衣手下将军,原本不用掺和容毓跟轩辕曜之间的事情,愿赌服输本就是武将风格,将军一诺千金,军营里容不下贪生怕死之徒。
可轩辕曜的身份实在特殊,不得不慎重以待。
容毓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表情不见喜怒,声音清冷寒洌:“轩辕曜,你说。”
“本世子方才已经说了愿赌服输,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轩辕曜皱眉,目光不悦地看着过来说情的年轻将军,“本世子不常回京,所以不识得你的身份,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若自毁诺言,以后还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