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抿了抿唇,忽然叩首,“还望王爷看在祖父一直尽忠职守的份上饶恕小妹一次,祖父承诺,永远不会再让她出现在王爷和王妃面前,求王爷恩典!”
容毓冷冷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擦肩而过。
下人早已备好了马,容毓利落地翻身上马,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哒哒的马蹄声像是踏在心头,渐行渐远,让人一阵阵惶然不安,温岭闭了闭眼,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整个人像是失了神般怔怔地跪着,也不起身。
祖父年纪大,又是朝上元老,总不能让他来求摄政王,可以往温岭仗着是温太傅嫡孙这个身份,在满朝权贵之中都能吃得开,即便是王爷宗亲看在他祖父的面子上也会对他客气三分,寻常世家公子更是对他礼让不已。
帝都世家嫡子之中,温岭绝对排在佼佼者中的前三。
温岭上一次来摄政王府还是抱着半分谦卑半分谈判的心思而来,却没料到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就以这样一副狼狈的方式跪求在摄政王府门前。
而摄政王,却连跟他说话都不屑。
从云端跌落地狱,原来只在摄政王一念之间……不,应该说,只在摄政王妃一念之中。
温岭想到这几个月所有惹到南曦的人,最后落得的下场,浑身的力气顿时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
今日朝堂上气氛格外凝滞紧绷,像是层层乌云压下,充满着暴风雨来临前的不安。
昨晚宫宴上,摄政王亲口说了今日早朝上有要事宣布,散宴之后,大臣们回去一夜未能睡着,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心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心弦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