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后娘娘的妹妹白蝶姑娘,从见姑娘第一面开始就不停地嘲讽谩骂,在皇后面前挑拨离间,还骂姑娘是个,是个……”
白蝶脸色刷白。
后面的话似是难以启齿,银月低着头,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还说姑娘水性杨花,薄情寡义,攀王爷的高枝儿,说姑娘出生商户,身份卑贱,总之句句都是找茬。属下为姑娘辩解了几句,淑妃娘娘就提议让皇后把属下拉出去打板子。”
周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僵硬得无法反应,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
南曦安静地缩在摄政王的怀里,低着头,看起来一副羸弱无助的模样,心里却是不知多少次赞叹着银月这个丫头的好口才和清晰伶俐的头脑。
她总能铿锵有力地表达出最关键的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旁人的恐惧和愤怒提到最高点。
比如摄政王容毓的震怒,比如皇后娘娘和这些看戏之人的恐惧。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接下来看好戏的人则变成了她。
容毓矜贵淡漠的脸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他周身的空气正在以肌肤能感受得到的速度迅速下降,冷得让人从骨子里打寒颤。
“我,我没有……”白蝶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皇上圣明!臣女没有故意为难南姑娘,是南姑娘自己不懂宫中规矩,臣女——”
“银霜。”冷冽如雪的言语溢出唇瓣,容毓精致如画的眉眼冷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掌嘴。”
容楚云蓦然转头,压抑着惊怒的声音:“皇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