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池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裴青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没有问题,他又何必大晚上跑来河里泡着?
“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怎么说?”裴青时问。
“医院也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季西池收回手,有些无奈,“但是……算了,说这些都没意义。如果我有病,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早有准备;万一我真的没病,那当然是意外的惊喜,都挺好。”
他说得轻描淡写,裴青时心里却轻松不了。
“你每天晚上都会难受吗?”裴青时问。
“当然不是。”季西池本来不想说,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但是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病,我到现在也没总结出规律。不过,这半年发病频率高了一些。”
“发病的时候,具体表现是什么?”裴青时又问。
“就是难受,具体哪里难受也说不清楚,甚至是怎么难受的我也描述不了,不是痛也不是痒……”季西池表情有些晦涩,“所以医生都说没法判断,你能理解吗?”
裴青时点点头:“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我能理解。”
这是书中设定,肯定真实存在。
“你还是第一个说理解的,我死也不算亏了。”季西池真心笑了,“你也别担心,就算有病,现在也死不了,还有几年时间呢。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
“那你呢?”裴青时果然不再追问。
季西池犹豫了一下:“我再待会儿。”
裴青时一出现,他其实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按理该直接回去睡觉。但大晚上他出来没有那么讲究,只穿了条短裤,要他就这样在一个姑娘家面前爬出来,难免尴尬。
“好吧。”裴青时只当他是还难受,也没有多说,转身回去了。
推开大门的时候,院子里的大白鹅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发现是裴青时,又默默掉头,缩回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