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个?
联想刚才在病房说的话,时恬拿着筷子的手歪了下,随后不动声色扶正。
这顿饭吃的很热闹,湛明能把气氛搞得很活跃,都忘了是场送别宴。到吃完走出餐厅,看到路边停的豪车,时恬怔了下。
闻之鸷回头:“我走了。”
时恬跟着他走了两步:“我还要待在医院养伤。”
闻之鸷:“不用你送,有私人飞机接送。”
时恬:“嗯。”
闻之鸷垂下视线,眼前是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懒得去外地戴他妈什么抑制环。
不过,时恬很快高兴起来了,催促他:“去吧去吧。”
闻之鸷收回视线,他身影后退:“那我走了。”
时恬抬手,挥了挥。
闻之鸷退到车旁,车门打开了,身后是绵长大街迷蒙的人群,榕树枝繁叶茂,微微的阴影落在他肩头。
其实有些话,闻之鸷没跟时恬说。
佩戴抑制环后的适应期很难熬,通过San值测试的过程也枯燥又乏味。
不接下来的几个月,又是孤军奋战,无依无靠。
闻之鸷面上没什么情绪,准备上车时,突然看见时恬双臂弯在头顶,微矮了矮身,给他比了个大大的心。
在来来往往的严肃路人中,这一幕过于热闹,惹得周围频频投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