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扳手指头数到中午,猜测闻之鸷补觉补足了,才上楼去。
去闻之鸷病房需要向应慕怀申请权限,时恬到门口,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吵架。
但应慕怀情绪稳定多了,声音咬紧:“你一点儿都不关心他。”
闻堰:“没有啊,队里有很多事儿,这不我听你一说话,立刻就赶回来了。”
时恬没打算听墙角,指骨落下去前,突然被门内一阵拍桌子的“啪!”给震慑住,呆呆的,猜测发脾气的应该还是闻之鸷他爸爸。
“你不关心他算了,反正他是我生的,我管他一辈子。”
好像是错觉,应慕怀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嘶哑。
感觉……哭过似的。
闻堰声气很低很低:“我真没有。”
“咚咚。”
时恬重新蓄力,敲了门。
门打开,闻堰叼着烟,垂眸看了他一眼:“时恬?你有事儿?”
“我想去看看闻哥。”时恬说。
“去吧,去吧,他刚醒起床气大,正到处找你呢。”
时恬应了声,余光里应慕怀背对着他,穿着医院那身修裁有形的白大褂,挺拔又高挑,却有种摧折般的荏弱感。
莫名,时恬想起刚才小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