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时恬直接给凳子挥了上去。
那时间脑子都是空的,热度往上冒,手感发飘,刚砸中就被凳子拧的手撞门口,“撕拉”一阵脓血。
砸到时燧的肩膀,他目光从错愕变成暴怒,抓住时恬的手臂撕扯沙包似的用力推倒在地。
尾骨摔碎了似的痛,时恬一阵眩晕,随后感觉脸上被重重掴了一耳光。
脑子回荡着涟漪,一层一层的。茫然后,才察觉到火烧火燎的刺痛。
顾澈打了时燧好几个耳光,但他爱他的很,根本不在意,拖着时恬拖死狗似的走出了房间。
时恬踉跄的跟着。
去的地方他很清楚,阁楼,也就是小黑屋。
三个孩子,犯了错误都会被关到里面两天不给饭吃。
顶楼温度很低,没有空调,时恬被关过好多次。
进去,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时恬吸了吸鼻子,手和脸都很痛,但他无暇处理伤口。
他摸着黑跑到角落搬来几块砖,箱子,杂物,轻车熟路堆成一个小高台。
时恬到高台垫着脚,一条窄窄的缝隙,漏出了一道窄窄的光。
通过这道窄窄的光可以看见窗外的风景。
依然繁星满天。
依然灿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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