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深仓促地转头看了菲亚一眼,想阻止,但为时已晚。
他不想戳她的心。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要知道按照奚薇的个性,很可能当下黑脸,说出一些很难听的,让大家下不来台。
他早就领教过,无论什么场合,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触及到她的禁区,她不会留任何脸面。
霍良深见她眼帘垂下,情绪一闪而过,藏得很好,只说:“没有,我和彩邦他们过的年。”
平淡的语气,叫他听得难受。
之后再没言语。
车子直接开到县里的酒楼,奚薇并不和他们同桌,没过一会儿新郎新娘到场,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这些流程奚薇都经历过,很熟悉,很喜庆。
宴席吃完,霍良深和菲亚没有多留,打过招呼就走了。
下午奚薇和彩邦他们留在酒楼里打麻将,格格跑出去找同学玩儿,大约四点,牌局散了,奚薇困得厉害,坐车返回西河古镇,回到自己家,上了楼,倒头就睡。
醒来天色已暗,街灯四起。
她出门吃砂锅米线,吃完回来又躺到床上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疲惫。
约莫十点,手机铃响,彩邦来电。
“喂?”奚薇迷迷糊糊翻身,猜想那边已经闹完洞房,于是问:“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