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深听完没有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奚薇不是那样的人,撒娇,依赖,甜得掉牙?放在她身上简直难以想象。
……
时近燕燕儿子的满月酒,奚薇无意间向霍良深提起,他竟然愿意陪她赴宴。
“那两天我有空,陪你回去。”
她是无所谓的,如果可以,宁愿避开,不要见那些亲戚。
“你们毕竟算一家人,怎么关系弄得这么僵?”
霍良深知道她和继父关系不好,但怎么造成现在的局面,仍是费解。
奚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对她妈妈动过手的人。”
高叔对她母亲动过手,在她刚参加工作之后不久。
不晓得为什么,许多为人父母者,似乎是靠着子女在维持稳定自制的生活,一旦子女外出念书,或者开始独立,他们卸下抚育和教导的责任,自己也会失去自控力,坏毛病都跑了出来。
那段时间,母亲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玩离家出走,高叔几次三番给奚薇打电话,询问她妈的去向。
某天夜里,母亲竟然从平奚跑到清安,说要在她这里住几天。
奚薇亲耳听见她和某个陌生男子通话,关系匪浅。
“你这样,被高叔叔知道了怎么办?”
“呵,你当他在外头没人啊?”母亲不以为然。
当夜继父找了过来,奚薇刚打开门,他冲进屋里,与母亲厮打在一起,两个人当着小辈的面相互谩骂、吵嚷,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