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于找到话题,问:“你今晚不用上班吗?”
“不用,轮休。”
接下来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到下一个红绿灯,漫长的等待,电台还放着歌,还是粤语的,奚薇问:“这次唱的什么?”
霍良深也点了根烟,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回说:“难得有情人。”
“很老的歌。”
“嗯。”
抬眼看向跳跃的数字,还有三十秒。
时间还算充足,可以完成一次细致的接吻,刚才蜻蜓点水,太仓促。
霍良深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奚薇没有拒绝,只是手指忽然被火烫了下,等她把烟掐了,霍良深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贴近,继续在她的唇间温柔流连。
奚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心里潮潮的,仿佛落了一场雨,猝不及防。
霍良深企图在她脸上找到羞涩的痕迹,哪怕一丝绯红也好,但可惜什么也没有。
接吻之后,她把座椅调低,闭眼睛休息,而且很快就睡了过去。
霍良深觉得她似乎一直都很累,很疲倦,像一只瘸腿的掉队的大雁,飞了很久,找不到栖息的地方,而他的车子是临时停靠的港湾,歇一歇,也许醒来就要道别。
霍良深关掉收音机,车内幽暗沉静,但愿她能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