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深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没有开口,与她一起望着这片红砖旧房,阳光和时间慢慢流淌。
……
从平奚回来,这天晚上,奚薇接到了大学老师的电话。
“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上班,瞎忙。”
老师问:“还在那家商店当售货员吗?”
“嗯。”
老师深深地叹一口气:“你不能一直这么混着吧,我不是贬低其他职业,学校培养了四年,你拿着清安大学的毕业证去干一份不需要学历的工作,那你上大学干嘛来了?家里是不是白供了?”
奚薇没吭声。
老师又说:“我有个学生,也算你师姐,她现在自己创业,做自媒体,很缺人手,我推荐你过去,待会儿把联系方式给你。”
奚薇闷了半晌:“我……我不想去。”
“听话!”
“我,”奚薇艰难地开口:“我现在脑子很迟钝,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也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很累,我就愿意干体力活儿,挺好的。”
“你就愿意消沉堕落,对吗?”
奚薇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放置在一个密封的铁盒里,隔绝了外面的温度,这让她觉得安全,也让她清楚地看见心脏慢慢在枯萎。
“您别管我了,行吗。”
老师听她这样讲,无言以对,只好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