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陈诀甚至觉得,他们家长官不是嗜杀,根本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才对。
正胡思乱想间,一道没有半丝人气的冷哼声从里面传来。
陈诀顿时打了个激灵,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明明是对着视频,却依旧昂首挺胸,立定站好:“军团长好!”
隔着镜头瞧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地鳄鱼尸体,陈诀又是骄傲,又是惶恐
骄傲的是季重不愧是他们第七军团的老大,鳄鱼在他手里都能成土鸡瓦狗。
至于说惶恐,则是和自家长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人气的冰冷有关
说起来像他们家军团长这样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军人真是不多了。
可总觉得自家长官活的也太累了点儿吧?
跟在长官身边这么久,陈诀愣是没有发现,有什么是季重喜爱的。
无论是财富,还是美酒、佳人,他们家长官愣是什么都不爱。
堂堂军团长,却是过着最刻板而又单调到可怕的生活。既不会悲,更不知喜悦是何物。
这样无趣的人生,季重竟然一过就是好多年。
可要陈诀说,人生之路漫长,要是这样,不也太难捱了吗。
什么人也不爱,也没人爱他……
呜,忽然觉得他们家军团长好可怜啊。
这样想来,作为季重人生中唯一的例外,那位葛昕颖小姐可真算得上是上天的宠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