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缝。
再拆。
继续缝。
继续拆。
……
不知多了多久。
林海峰死盯着齐如尺量的针脚,双眼瞪圆,恨不得出去跑上三千米以泄心中的激动,揉了揉昏花雾蒙的双眼,信心满满的下针,决定一鼓作气今夜就把衣服做出来。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林海峰身型僵住,转动着僵硬的脖颈盯着睡得香甜的鹿崽。
鹿崽穿多大码的衣服?
回答他的只有煤油灯的炸火苗声。
眼里黯淡无光的林海峰,拖着似灌了水泥的双腿,来到门外点了根烟。
借着烟尾忽明忽暗的红光,注视着食指上的点点针眼,眉尾耷拉,嘴角勾出自嘲的笑。
或许,自己根本没资格当鹿崽的爸爸。
昂首仰望着夜空,半响后,突然起身扔了烟,脚下狠狠蹍了蹍烟蒂。
林海峰一扫之前的失落,剑眉横平,黝黑的眼里闪动着不服输的光。
他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