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知道楼下的警车还在等待楚尧下去，一起去救人。

可是楚尧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却和救人的事情无关。

“电话铃声吵到你了吧，有没有吓到。”楚尧捧着他的脸柔声问道。

“没有。”苏星桥环上楚尧的劲腰，默默地蹭了下。

“还说没有，菜还在锅里呢。”楚尧轻而易举拆穿他，又吻了吻他面颊，“不怕啊，乖。我把手机拿走，就没事了。”

楚尧没有待太久，上来说了几句话，拿了手机便走了。

只剩一句“我很快回来”回荡在苏星桥耳畔，他窝在阳台的抱枕里，等到华灯初上，楚尧也没有回来。

陪伴苏星桥的，时而是楚尧的声音，时而是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说楚尧去公告酒吧是救人的，花了很多钱，他救得是宁羽。

他记了那么久的日子，那么清晰深刻的背影，原来早就是别人的。

他从来都是一无所有。

他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

他甚至没有吹过一次蜡烛。

想到蜡烛苏星桥爬起来，一个趔趄跪在地板上，疼的他挪不动身子，保持着趴跪的姿势，慢慢蜷缩起来，他的眼泪不值钱，啪嗒啪嗒摔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楚尧，谢谢你。”

宁羽勉力睁开眼睛望向来人，意识模糊中看着楚尧像是带了一圈光环，他摸着自己的断腿，感谢楚尧来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