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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摇摇晃晃,睡迷糊的时候江砚能听见外头匆匆的脚步声,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南面干什么, 思绪还没想清楚,江砚便又沉入了梦乡。

清晨唤醒他的不是阳光,而是细碎的交谈声,一晚上睡的都不算太好,江砚爬起来时头重脚轻的,加上船一颠簸,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咚的一声,门外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江砚暗道不妙,手脚并用的要爬起来,门被猛地推开。

一群带刀的人冲了进来,将江砚团团围住,寒森森的刀刃贴着脆弱的皮肤,江砚一动不敢动,双手举在胸前道,

“我是搭顺船的人,不信你们可以问船家。”

众人互相对视,拿不定主意。

“怎么回事?”一道声音响起,江砚就知道完了。

纪志进来,看清眼前人后愣在了原地,揉了好几下眼睛才敢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是江太傅不是死了吗?还是他亲自看着陛下将太傅的尸体放入了冰棺里的。

“江太傅?”纪志试探性的喊了声,见江砚面露无奈,就知道这人真的是江砚了,赶忙让人收起刀来,亲自扶起来江砚。

不解的问,“太傅,这是怎么回事?”

借着纪志的胳膊爬起来,江砚摆手不欲多说,“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不能将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陛下。”

纪志抿唇,没说话,把江砚扶坐在椅子上,屏退了众人,“太傅您先休息,船马上要靠岸了。”

江砚被摔那一下,开始有些晕船了,靠在椅子上不愿意说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纪志出去后,转头进了书房,不一会,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从船上飞了出去。

江砚下船便和纪志告别,背着包袱前往宅院。

又坐车行驶了一天,江砚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