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繁不自在移开了目光,“我向陛下请示,调去戍守南边,直至南蛮打消念头,他同意了。”
“你疯了!”江砚唰站了起来,却被高繁按着肩膀按了回去,“老将军知道你这么做?”
“没告诉他,你说过的,要做真实的自己,我并不喜欢呆在权利的中心,我只是一个将士,保家卫国才是我该做,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高繁笑的释怀,“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给我做一份凉牙的那东西,我好久没吃了。”
下午,江砚混在军队中出了城,他没和高繁说自己也要去南方。
江砚能看出来高繁对自己的心思,所以他更加不想和高繁有太多的接触。
有些人生来就是征战漂泊的,像高繁这般重感情之人,最不能的便是让其感觉到自己有机会,耽误他,也是对他的不负责。
出城告别,两人都保持着体面,江砚没走官道,而是顺着小路一边走,一边游山玩水。
被困在皇宫中太久,突然没了束缚,心情都是舒畅的,可惜的是只有他一个人。
江砚走累了会坐在湖边发呆,他时常会想,若是李煦川当初失败了,那么他带着李煦川逃向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小家内,两人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场景。
可惜李煦川是世界的主角,即使这个世界被他搅动的再厉害,主线剧情永远也不会偏离。
凄冷的皇宫中,李煦川埋头于奏章中,在一旁站着的王德全脸上全是焦急。
自从江太傅死后,陛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不论局势再严峻,陛下在看见江太傅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可现在真的是一丝笑容都没有了。
整个人死气沉沉,仿佛跟着江砚去了般,只留下空壳子在机械性的处理事物。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休息了。”王德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