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川就当江砚是默认了,蹬了鞋子就爬了上去,趴在柔软的被子里,闷声道,“先生,你可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拉着江砚衣摆把人拽过来,李煦川盘腿坐在床上,仰着脸看江砚道,
“和先生分别的这三年里,从未有一晚睡的踏实过,说来惭愧,我每日里除了想朝堂上的事情,最多琢磨的便是如何留住先生。”
“想的也都是一些笨法子,好在先生没嫌弃。”李煦川拉低江砚的身子,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我想正大光明的在先生床上打滚,被先生搂着睡觉,被先生重视。”
“所以,还请先生多爱爱我。”
李煦川的眼眶湿润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终于发芽,他表面装作淡定,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的孩子,在反复的确认东西是否是自己的一样,令人心疼又无奈。
“我的殿下。”江砚的声音似叹息,握住了习惯性攥他衣服的手,一点点掰扯开,握在了掌心,拇指在其手被上摩挲,给予无声的抚慰。
晚上李煦川没走,留在了江府。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李煦川思索了片刻,钻进了江砚的怀中,一双眼睛盯着江砚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睡不着?”江砚捏着李煦川的耳朵,向外扯了扯。
“困,但不想睡,最起码这段时间内,和先生在一起,我还没办法平复心情。”李煦川见江砚也没睡,立马来了精神,笑盈盈的看着江砚。
“那谈谈。”江砚道。
三年的时间不见,江砚虽然暗地里关注李煦川,收集了关于他的不少信息,可还是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比如为什么王德全会跟着李煦川,还有就是这三年李煦川是怎么在李英睿之下,达到了这般成绩。
“先生要问些什么?”李煦川眼神暗了下,随即恢复清明,又带上了笑意道,“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先生的,但先生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王德全是陛下身边的人,怎么会在你这儿?”江砚干脆坐了起来,躺着好像并不适合谈论严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