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一直在想如何能跟着先生,还要担忧先生是否生气, 所以经常失眠。”
甜甜一笑道, “现在心上的事情放下了, 也就困的厉害。”
“睡吧,时候还早。”江砚拿毯子盖在李煦川的身上。
他没看见的是, 躺在其腿上的少年,眼中带着隐隐的痴狂。
启程没多久,距离皇城也不远,当天晚上就收到了陛下的回复。
大致的意思就是既然六皇子已经出去了,就劳烦江砚照顾着些, 寥寥几笔能看出陛下对此事的不愿多言。
江砚没将这封信给李煦川看,在他看来,任何孩子小时候都是崇拜父亲的,如果感受到其的冷淡,不知道李煦川是否会伤心。
所以江砚将信件收了起来,润色了言语才告诉了李煦川。
开始还好,最起码晚上可以入住驿站,可越是靠近郝城,周围越是荒凉。
空气潮湿的厉害,有时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湿不干的,难受的很。
有水处多生蚊虫,咬的李煦川胳膊上一个又一个小包,有李煦川在身边,蚊虫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香囊里有驱虫的草药,带身上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江砚用当地特制的止痒水,给李煦川身上一个个小红包的地方慢慢的涂上,
“痒也不要用手挠,用布擦擦就好。”
这种恶劣的环境,身上能少些伤口就少些,不然被什么虫子或者细菌感染上就遭了。
“可是先生,我浑身痒的厉害。”李煦川皮子娇嫩,又受不住痒,往往一挠,便是好几道指痕,有时候重些,便能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