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且空间也很大。嗯就是,就是。”和煦的双手左右微微转动了几不可见的一点,是他生病前的习惯,总爱带一点手部动作“医院的大电梯,是那种货梯嘛…轮椅都很方便啊,就是…不会摔倒的。”
“行了,小祖宗可别解释了。”白缙忍不住伸手去刮了刮他精致的鼻梁,心情就在这言语的闲聊中又轻松了不少,也不想和煦心里再记着了,想他能安心睡觉休息,于是转了个话题“出去一趟买的什么呢?”
“茶…茶具。”和煦带上氧气之后说话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断断续续的吃力,但是一口气讲完一句话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了,也不会喘的很厉害。但是他在白缙面前有着天然的爱与畏惧。所以总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白缙看过去觉得可爱,但又心疼“之前你不是有收藏的那一套吗?没有找到…然后我就一直有留意帮你找了。那个…就是缺了一只的青花釉的。”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一个,我去问了…然后嗯,我觉得我讲话讲的很清楚…可好像老板没有听明白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要是买错了,哥哥你不要不高兴,我还有帮你问呢。”
白缙喜欢玩茶具一类的东西,作为一个有闲有钱的年轻人,虚荣心自然也是有的,人类真实的灰色面。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往往都想把自己包装成更为远离普通人爱好的状态,在学识阅历和收藏上下一定的功夫。白缙也不遑多让。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什么特殊。不过时间久了,他也确实对这些老物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闲暇时泡一壶茶,能在家里跟和煦一起聊上一天,当做陪他训练说话。
和煦在观察白缙喜恶的这方面极有天赋,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为对方而准备的伴侣。那套茶具白缙从收来的时候就少了一只,不过这是和煦记忆中的事,似乎是与他无关。但现在他在逐渐的发现一个令自己有些害怕的事实,那就是脑海中的许多事或许并不是真实的,而是被白缙刻意的给他重复引导,或者直接说是洗脑改变而成的。
他并不害怕白缙,也并不担心这背后的原因,但是他唯独恐惧,恐惧这只是白缙为了让他放心,让他能够好好生
活,没有负担的活下去而编造的谎言。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之所以能够被他统一起来。除了那些他自己偷偷记录下来的东西和白缙所说的没有重合,大相庭径以外,有一点则是心理医生曾经告诉过他,他的脑海中逃避过许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所遗忘的。结合之下,思来想去,其实他都想不出有什么事能够让他自己害怕的,大概只有和白缙相关。和煦他是一个敏感的性格,或许以前没有这么敏感,但是病人总是如此。
不能怪他,可他始终会自责。
“你哪懂这些?”白缙声音温柔,宠劲上来就醉人的很,他把桌上的包拿来,拆了里面的盒子,当然没有那么碰巧是他是好那只但仍然是好看的青花“不过买的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