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理力争许久,还是在出席之前换了兑水的。
楼玄黎憋着脸摇着酒壶,可怜巴巴地看向苏云棠的方向,苏云棠只瞪了他一眼,便对绿岫说起了悄悄话。
绿岫听罢便快步走到了叶应姝的旁边,又是一阵耳语。
话毕,正巧赶上这一曲舞尽,叶应姝便撑着深重的身子站了起来,说道,“陛下,臣妾有孕在身,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敬您与娘娘一杯。”
宜妃刚想起身,就听见苏云棠笑道,“静嫔不必如此客气,你身子重,赶紧坐下吧。”
碧莲扶住宜妃的一只手被宜妃攥得生疼,她哪里不明白自家主子以为的是这敬酒的对象是自己,身子都起来了却被撂了个冷脸。
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楼玄黎一转头瞧见宜妃神色异常,便问道,“宜妃怎么了?”
宜妃微笑着摇摇头,“无妨。”
她端的就是这冰块只为一人融化的姿态,平日里对谁都嗤之以鼻的,就见了楼玄黎能笑作一汪春水。
苏云棠扭脸笑了一下,又听闻叶应
姝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可否求上一盘您桌子上的辣子鸡?嘴里有些涩,就得食些辣味的。”
许寻芳消沉了许久这回倒是找到时候出风头了,再宜妃给了她一个眼神之后,她袅袅娜娜地站了起来,也没举酒,只说道,“静嫔姐姐若是想食这辣味的,嫔妾桌子上还有些旁的鱼肉,也一同给姐姐送过去吧。”
叶应姝笑道,“那敢情好。”
许寻芳娇怯怯地笑着,摆摆手要恒儿将鱼也一同端给了叶应姝。叶应姝先是未吃,便听见许寻芳说道,“都说酸儿辣女,嫔妾看静嫔姐姐这肚子里头,可是个小棉袄呢。”
叶应姝摸了摸肚子,温和地说道,“男女都一样,像谨嫔姐姐那般有个贴心的女儿才是更好的。”
她现下已是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虽是这两个月被苏云棠逼迫着少食多动,可还是圆润极了。少不得那几个长舌妇在后面嚼着舌头,说她胖的像头猪。
可叶应姝却不在乎,她本就是个隐形人。看皇帝皇后现在蜜意正浓,往后更是没有自己侍寝的日子了,便是怎样快活就怎样来了。
从前她总愁思着苏云棠与她生疏的事情,现下什么心事都了了,自然是心宽体胖。
楼玄黎未曾面露不善,只说道,“女儿也好,朕还只有一个公主,再多一个跟华容作伴更好。”
宜妃心里舒坦,就跟静嫔的孩子已经呱呱落地,确定了是个公主一般。
楼玄黎假酒喝的不爽,心里对苏云棠有些生气,便将本该定好在宴会末尾的事情,现下就说了出来,“漪儿!”
宜妃乍一听闻楼玄黎唤了她的闺名,心生欢喜,连语调都轻快了不少,“怎么了,陛下?”
楼玄黎佯装着醉意,断断续续地开口,“你、你为朕生了老二,你父亲又、又在前朝立功,朕决定封你做……宜贵妃。”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