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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能说吗?她给自己立的福气包人设不能倒。

实在没办法,她找认识的同学朋友弄工业券,用上了所有的人脉,数量也有限,只弄到了几张。

她焦头烂额,愁的晚上都睡不着,脸上发痘,嘴角长疮,颜值生生下降了好多。

她还得硬撑,说是要过年了干爸要添置过年的东西,需要大量工业券,等开了春她再去讨要。

她拍着胸口保证,到时一定会帮大家弄到。

大家心里很失望,但也没说难听的,只能等呗。

乐春梅看着这么多人,心里压力特别大,但海口夸出去了,只能想办法往里填。

她忽然灵机一动,“你们去找找我三叔吧,乐怡比赛不是得了好几张吗?”

祸水东引,帮她减轻些压力。

谁知,这些人已经去过了,“他给了三叔公两张,李大夫两张,剩下的要添点瓶瓶罐罐,分家时什么都没拿,饭都吃不上,太不容易啊。”

言语之间非常同情,个个表示谅解。

人家那么不容易,也没有一毛不拔,给了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还给了平时照看他的大夫,显得有情有义,理由也充分。

乐春梅:……

乐春梅心里再苦也要粉饰太平,连家里人都瞒着,她福星的名头还需要家里人敲边鼓。

她在家里很烦躁,找了个借口避出去,不知不觉晃到了知青院。

知青院很安静,大半知青回城探亲了。

她站在院门口,一个男子安静的坐在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下,五官越发的俊秀,穿着一件笔挺的列宁装,气质斯文,修长的双手捧着一本书,优雅从容宛若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