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便想起陈响当时在御书房门前大叫的内容。
事关先皇。
难怪皇上说他疯了, 原来是不想让他暴露当年之事,从而将他幽禁府上。
顺着这个思路, 众人便想到了同样被幽禁在府上的宗豫。结合现实一想,哪里还不明白宗豫在府上过的是什么日子?
皇上是谋朝篡位!真太子却被幽闭起来!
如此令人发指,实在是该叫人唾弃!
只是他们知道真相又如何?且这真相只是很可能为真, 并不是一定如此,仅仅是拓印本, 不足为直接证据。
众人只觉得心头蒙着阴霾,烦乱极了。
马车外的天气也很应景,滚滚雷云已在头顶蓄势待发, 发出轰隆闷声。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每个人心头都烦躁无比,盼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
卫太傅到宫中时, 已经零零星星到了不少朝臣。臣子们这时候倒拿出看家底的演技来,一个个心中藏着事却不表现出来,只用眼神端详彼此,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些端倪来。
但这里人多眼杂,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像来时那样小声商讨,只能惴惴站在原地,等候早朝。
卫太傅打眼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来不少人收到信了,如果他所料不差,应当是所有京官都收到了相同信件。
他不由举目四望,禁卫军们倒是如常巡视,宫中未见分毫异常,一如往昔。
越是平静,卫太傅便越是担心。
那发送信封的幕后之人难得便甘心只放送信件而无下文?便甘于寂寂沉寂下来?
卫太傅长叹一声,心揪得难受,头一次感到些无能为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