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前太医院院使陈响乔装打扮私闯禁宫意图弑君,被现今的太医院院使诊出疯病来。这便已经够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 那陈响在被禁卫军带走之前,对着御书房大喊当年先皇之事。可惜他尚未说清什么先皇之事, 就被禁卫军捂嘴带了下去。
桌上有人四下看了眼,起身将窗子合上。
“祸从口出, 慎言。”
“这不是望江楼吗?不然谁敢谈论此事,莫疑神疑鬼的。”
“对着皇上说先皇, 又是陈太医,其言下之意, 那不是不言而喻。若真是问心无愧,那何必遮遮掩掩?叫他有什么说什么不就是?”
“哎, 先皇当年之死的确蹊跷。可惜事情过去,如今再要追查,几乎是不可能之事。且陈响已被说了有疯病, 他的话如今被认为做不得数,那能如何?”
“是啊, 都十年多了,是与不是,还能怎样?这世上哪里还有人愿意为先皇追查真相的?国家稳定才是第一吧。”
“怎么没有?靖王殿下不是还活着。”
“靖王?靖王自身难保!当年仙童一般的靖王, 如今病歪歪的,便也只有一张脸能看了。真是可惜啊。老朽当年有幸见靖王一面,当日他虽然尚幼, 那天人之姿,实在难掩。”
“可惜了,若是先皇无事,太子依旧是靖王殿下呐。”
……
一群人絮絮地说起皇家秘辛,说得头头是道。其中讨论了先皇之死的秘密以及靖王身子骨如此差劲可是被害的云云。
一墙之隔,少年面无表情地将墙缓缓升上去。
“主子,已经将消息散开,京中满是陈响被拉走之前那句话。百姓们虽不敢在明面处议论,背地里却都在偷偷谈论此事。”零一单膝跪地,向宗豫禀报。
“做得不错。”宗豫面上露出个微笑,“盯紧天牢。”
“是。”零一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