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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尚小,张太宰再与她置气,反倒是没什么手段奈何她,便只好先吓唬她。

什么水!简直离谱!他还能好端端地掉湖里淹死不成?真是胡闹,他便不该叫祝星算的。

狗场主这便去挑狗了。

祝星也没理会张太宰突如其来的冷待,将桌上珠翠用手一笼,将部分重新纳入袖中,剩下的在手中把玩,总之并未再往头上戴。

今日去相国寺烧香拜佛,她并未带着黑猫一起,袖袋难得空置。或许这也是宗豫人身去相国寺寻她的原因之一。

她这些时日看话本上那些能掐会算的国师每每算到与皇帝意愿相悖之事,皇上的态度与张太宰眼下这态度便差不了多少。

祝星平日看话本倒没什么感觉,今日倒能难得共情那些国师。

果然说真话都是不被人待见的,尤其是难听的真话。大多数人并不能接受坏的未来,实在该让宗豫过来瞧一瞧预知坏未来对人的影响。张太宰便是个很活生生的例子。

她好心好意为张太宰免费卜卦,又好心好意为他解了卦象,一句添油加醋也没有,他却如此不珍惜,当真是驽钝。

祝星颇有些孤芳自赏的意味,那边狗场主便牵狗回来了。

他统共牵了六条齐人腰高的凶恶大狗。大狗们身上一看便有伤痕,还是人为之故。他们个个张着大嘴流着口水,并未发出犬吠。

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几只显然就是会咬人的。

它们身上的野性并未被完全除去,眼中还有些狼化的贪婪。只是屈服于狗场主的棍棒,虽然同样对人有恶意,便不敢轻举妄动。

张太宰余光看了一眼祝星,见她并未有半分害怕,还在低头摆弄手中的珠翠,便有些来气。

老家仆看出主人心思,立刻对祝星道:“祝姑娘,您看看下方,接下来有好瞧的呢,可千万别错过。”

祝星这才敛眸,向下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