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虚虚一扶:“叔父这是作甚?”
祝严钏沉声:“此次我前去济北,多亏星姐儿你赠予我那护心镜保我一命!”
祝星抬眸,望向祝严钏:“叔父是……遇着刺客了?”
祝严钏面色难看:“正是,打我去济北一路上便遇着大大小小的刺客,有护卫护身,倒也没闹出岔子。只是回京路人有一波刺客武功实在高强,一剑正中我心口。那护心镜叫我逃过一劫,我对外称重伤方才平安回京。是有人如你所言,要害我啊。”
祝星抿唇安抚:“终究是成功到京城了,叔父福大命大。”
祝严钏惭愧:“多亏你预先示警,又派人相护于我。”他说着仍觉得后怕,只觉得若无那护心镜,此时他只怕身首异处。
祝星作请状:“叔父坐。”
祝严钏沉着坐下,心头仍沉重极了。
“叔父心中可有人选?”祝星端起茶盏问道。
“什么人选?”祝严钏沉吟问道。
“刺杀您的人选。”她说到杀人,眼睛眨也未眨,神情十分自然。
倒是祝严钏听着心头一跳,沉吟起来:“我在朝中树敌虽多,却没与哪个是不可解的血海深仇。如此害我,我实在难想到究竟是谁……”他说着说着忽然缄口。
祝星笑问:“叔父怎么了?”
“我想到一人。”祝严钏沉下声道,随之抬眼,“张太宰。”
祝星看他一眼,示意他细细说来。
祝严钏便正颜色,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去,大概是自己入京时日不久,能有如此手段且叫他得罪已深的,便只有张太宰一人。
旁的官员既不见得知道他去济北,也不见得有能耐暗中派刺客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