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如今有父亲母亲亲自照料,吃喝不愁,奈何手腕上的伤却还要仰仗祝星来治,她又喜欢祝星,便在祝宅住下。
而谢央的父亲母亲则与手下在祝宅附近租了间宅子暂住,白日便过来瞧瞧谢央,宝贝得不得了。
“祝姑娘,我真是舍不得走了。”谢央手腕上如今已开始生新肉,偶尔痒得不行,便想抓挠。这时候她一面同祝星说话,一面便下意识想去挠手。
“那便在这儿住着。”祝星将药放好,又纠正她,“不许挠手腕。”
谢央陡然住手,讪讪的:“走还是要走的,只是……”
祝星回身,到她身边坐下,认真地听她说话。
谢央犹犹豫豫,显然是遇上了难处,望见祝星认真聆听的模样,心中的委屈倾泻而出。她呜咽道:“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母亲。我……当日不是我私自跑出来要去投军,也不会遇上李大。如今我这般,又有何脸面回去见他们呢?”
祝星的目光自门外一带而过,微微笑道:“这有什么。”
“都是我惹了父母伤心,我又将自己弄成这样,我……我有何脸面见他们?”谢央磕磕绊绊,终于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这几日她一直偷偷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尤其是面对父亲毫无芥蒂的疼爱时,她更是心中有愧,不知怎么面对。因而她留在祝星这里住。只是越要回去,她这种焦虑便越明显,今日终于忍不住向祝星倾诉了。
祝星点点头:“可是你有什么错?”
“我……我不该私自逃出来的。”谢央纠错。
“可是你普普通通逃出来父母又不会如何你,你怕什么?”祝星凝眸问道。
“我遇到了李大,被他折磨……”谢央继续纠结。
“这是李大的错,又不是你的错。改日他问斩,你回去了离京城也近,不怕的话可以过来看看李大的脑袋是如何掉的。”祝星一本正经道。
谢央被她逗得噗嗤一笑,瞬间又纠结起来:“可我……我还是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