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倒像是在宣布只要能留着一口气在,其余随意。
十足的厌世倾向。
祝星从容地写了方子,自然又由下人接过,防得很是严实。
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微笑开口:“商姑娘郁气积结,平日该多眺望远方,看花赏景来纾解胸臆之中的闷气才是。”
商云竹戚戚一笑:“是。”但显然是听不进去多少话的。
祝星也没逼她,今日来别院不过是试探。若是一见面一个个便脾气大变,李大只怕才会起疑。
要一步步,慢慢来。
最后是菊苑这位。
“祝姑娘,不好意思,我们菊苑这位姑娘一直有疯病,老爷好心留她在府上住着。本来刚刚说要将她带来的,可惜她又发病了。她发病时谁都要攻击,可怕极了,还请祝姑娘体恤则个。”下人们汗颜道,说的和真的一样。
“那实在是很遗憾。”祝星并没有执意要给人看病的意思,只是顺着众人的话将事情揭过。
下人们见她如此好说话,彻底信了她不过是顺便给府上众人瞧病的话,纷纷松了口气。
菊苑的那位,确实是几人中最不好招惹的。
倒不是她身份有多高,是因为她有一身武艺。
练过武的性子也相对坚韧不拔,因而对于这样不公的对待,菊苑的那位自是一挣扎再挣扎。
李大对她药也下过,打也打过,但凡她稍微恢复些许,便又重新折腾起来。
李大甚至存了将她弄死再埋了的心思,又怕她被人发现,因而只好将她一直拘在府上再用专人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