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如今很是手痒,却还是忍了下来。
江莺莺不能出差错。
他回家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愤怒的父亲他如今有后了。
江莺莺在房内的椅子上坐好,对李大公子突如其来的殷勤非但不喜欢,还感到非常不适。他现在这副人模狗样更让她想起他是如何对这院中女子施暴的,一时间恶心得要吐出来。
李大公子却丝毫不觉,这才注意到江莺莺手中拎着的药包,便问:“这些是什么药?”
江莺莺笑答:“是安胎药呢,今日我去妙手馆拍了好长的队才抓的。都说妙手馆那位祝姑娘医术高强,便是皇家也要那祝姑娘诊病。我今日倒是过了一把瘾,也让祝姑娘为我瞧了瞧脉。”
她这些话全是按着祝星教她的说的。
李大公子面色陡然变了:“什么妙手馆?什么祝姑娘?”
江莺莺故作不知:“就是京中那个妙手馆,只为女子瞧病的祝姑娘,可有什么问题么?”
李大公子咬牙切齿,怎么也不曾想到江莺莺去的是妙手馆。他也承认祝星医术高超,但祝星只怕恨他们李家还来不及,又怎会真心为他的外室诊病。
他的外室……
李大公子又意识到祝星不可能会认识他的外室,当即放下心来:“没什么问题,你可同她说过你的身份么?”
江莺莺暗道果然,李大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在祝姑娘的预料范围之内。
“我怎么会同她说我的身份,我这身份又不见得多……光彩。何况祝姑娘日日要见那样多病患,她也是不愿意听人闲话的。”江莺莺叹气。
李大公子这才放下心,不免又有些得意。
若是祝星知道自己阴差阳错为他们李家诊出喜脉,只怕会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