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惊惧交加,觉得祝星有什么大病。旁的姑娘好武的也会戴些煞气十足的面具,不见戴祝星这样让人不愿意看第二眼的。
“报官吧。”那青铜面具后传出一道淡淡的女声,与面具带来截然不同之感,空灵动听。
贼人恍惚一瞬,听到“报官”二字更恍惚了。
偏偏祝夫人觉得这主意实在很妙,当即同意:“是该报官。”
“李公子,在这儿装没事人不好吧。我看你明明很紧张,不用担心,我替你做个主,让你把话说明白,如何?”
人群中分出条道来,戴着昆仑奴面具的宗豫踏月而来,他的护卫同样戴着面具,推搡着个锦衣华服戴着兰花面具的公子向这里走来。
祝星看见宗豫,不自觉一笑,倒是有面具遮掩。想来四下若无众多旁人,他应当又要嚷嚷着“真巧”了。
那贼人一见这公子脸立刻白了,什么镇定都不翼而飞,两股颤颤,不敢直视对方。
众人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这贼是受这人指使!
却不知是因为何事,且这位公子又是哪家的。
听这昆仑奴面具说是姓李。
一提到李姓,围观群众便露出些暧昧神情,顿时想到了那户李家。出了兄妹之事的李中书令家。
却不知道这位李公子是哪个李。
“在下适才路过,听到这位公子与这贼人交代偷这位姑娘的荷包回来,好让他将荷包当作是自己捡的好与姑娘攀扯上关系。”宗豫隔着面具款款而谈。
“你休要血口喷人!一切都是你胡言乱语,栽赃嫁祸于我。”李公子语气冷静,当真像是被冤枉了,“你说这些,也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自是有的。”宗豫语气悠然,很是笃定,颇为成竹在胸的样子。
他这副吃定人了的自信让人不自主地对他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