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眼前一黑,颤抖着手为她解开荷叶包上的绳子,里面是只蒸得嫩滑的糯米鸡。原本她是想买了自己路上吃,这下倒孝敬了祝星。
一喂祝星,她数月前熟悉的伺候人记忆涌上心头,手下动作瞬间变得熟练无比。
她从容地用帕子裹在手上将鸡撕开,鸡肉撕成小片,要中央最滑嫩最鲜美的鸡肉,然后送到祝星唇边。
祝星毫不见外地接受银月的伺候,甚至十分理直气壮。
银月一旦喂得稍快,祝星便会不满,拿眼睨她,她便只得放慢速度,耐心投喂祝星。
祝星吃饱之后又觉得渴,银月无奈解下水囊,将饮口耐心擦拭才喂祝星喝水。
祝星吃饱喝足,依旧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银月却仿佛打了场仗,一身荤腥味儿。她还要收拾残局,于是将剩下的鸡吃完,然后把荷叶包从车窗丢出。
她做完一切,心有余悸,警惕地望一眼元鲁,见他还在继续睡,终于松一口气。
然而祝星吃完又被马车颠得犯困,再度提出要睡觉。
银月牙根痒痒,却又拿她没辙,只好一拍肩膀。
祝星快乐地靠着她休息。
银月僵得一动不动,不自觉看了眼祝星。
见她戴着面纱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旧睡得酣甜,不免在心中轻轻一叹。
她欠了祝星一命。
银月就不明白这次元鲁抓人质,怎么能抓的也是祝星啊?
祝星怎么就这么倒霉,他们胡人但凡抓个人质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