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毒之事让他警醒不少。京中果然处处是陷阱,行错一步便会让人万劫不复。若非有祝星出手相救,他今日怕是就栽了。
祝星又救了他一命。
霍骁想到祝星,便开口问:“今日祝姑娘怎么也在?”
瘦猴伶俐,于是答道:“今日爷你一来了驿馆迟迟不归,咱们几个就担心着是不是出了岔子。果然一打听,知道您中了毒。咱们在京中不信任何人,只信姑娘,就忙得过去找姑娘了。姑娘一听你中毒,带了药箱跟着咱们过来。那些太医真是酒囊饭袋,还好带了姑娘过来。”
霍骁强装镇定地听他说祝星的事。
瘦猴又道:“爷,您可不知道那些太医有多狗眼看人低。他们应当是嫉妒姑娘年纪轻轻医术便这样精湛,见了姑娘就是鄙夷不屑,不让姑娘为你诊治。咱们几个逼不得已,就拿刀吓唬那群太医,还好他们吃这一套,当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一群人在外面一直对姑娘冷嘲热讽,叫人听不过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霍骁冷声问:“他们瞧不起姑娘?”
“是啊。姑娘为爷你施针,极费心神,中间出去休息一番,那群太医便说姑娘治不好,要逃跑了。”瘦猴实话实说,听起来分外像是在煽风点火。
霍骁冷笑:“好极了。”
瘦猴和刀疤脸一听他这语气,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房外也有了动静。
戌时将至,院中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外间太医院的太医们像是抓住主心骨,立刻沸腾起来,只差哭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地向皇上诉说自己诸多不易。
皇上同京兆尹一道入内,并未直接问起霍骁情况,反倒先问案查得如何:“那两个禁卫军查得如何?”不问霍骁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已经将霍骁当作死人。
京兆尹认真作答:“当真有了进展。那两个禁卫军家中最近都重修了房子,一副发了大财的样子。臣派人查问,说是二人数日前曾托人各自向家中送了一大笔钱。再问是什么人,那两个禁卫军的家人便说送钱那人包裹严实,脸戴面具,只记得那人个子格外高大,瞳色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