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最近一周贵人来太医院请太医到家中诊脉的次数少了许多。
太医们就靠去贵人家中为人诊治好拿诊金,算是赚外快。而贵人们不信太医院改信祝姑娘, 对太医们来说,就是祝星断他们财路了。
当值的三个太医躲在屋里乘凉。
房内放了冰, 可惜处暑时节依旧难解人心中燥意。
“夏日绵长,过去这时候总有达官显贵胸中郁结寝食难安叫咱们去开俩方子的。今年倒是安静,啥也没有。”赵太医捏了块冰在口中嚼着解暑, 含混不清道。
“现在谁还记得起咱们啊?不都追着那位名动京城的祝姑娘去了。”孙太医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什么祝姑娘,就是个黄毛丫头, 将咱们的门路搅合了。我是不信她年纪轻轻真能治百病,想来她是有什么家传的方子。”钱太医琢磨着,“她若这般半大岁数医术便如此高强,倒衬得咱们像白活了一遭。”
赵太医轻嗤:“咱们算什么,那位才是真不痛快。”他说到“那位”时不由自主坐正了些,声音也放轻许多。
那位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院使,陈响。
太医院中最大的官儿。
“也是,祝姑娘治便治,治好的两例恰巧都是那位说了不能治的,算是怎么一回事呢?”钱太医看热闹不嫌事大。
三人互看一眼,悄悄咂舌。背地里议论顶头上司,确实很刺激。
“也不知道这祝姑娘什么时候才肯消停,姑娘家就该好好在家中学着日后相夫教子,硬要当郎中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孙太医叹口气,“她家大人也不管她么?”
赵太医立刻八卦:“她本是六品祝侍御史府上的养女,不知因为什么和家中断了亲,自然是没大人教养她。”
“嘶——断亲?可真……真是个不忠不义之人啊。”
三人便立刻凑到一处臆想起祝星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