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公公不解其意,还是应道:“皇上宅心仁厚。”
皇上笑笑:“若不是怕祝严钏痛失侄女伤心,朕岂会轻饶了那小丫头?那小丫头也是没分寸,什么事都敢掺合。”
禄公公道:“怕是霍骁太过嚣张,逼人家小姑娘就范。”
皇上一想,笑笑:“也有可能。这卫家和霍家怎么就安分不了,不能认命呢?总要生出如此多幺蛾子来,非要时不时找个郎中来给朕添堵。陈太医已说了治不好卫湛那双招子,他们怎么还不死心。好好瞎着那双眼多好,朕好安心。”
禄公公逢迎:“是卫家和霍家不懂事。”
皇上叹气:“当日在猎场朕就不该心软,没要卫湛的性命。朕怕卫湛死了,卫家就真不依不饶,要将事情彻查。早知道这卫湛不死总会让朕烦心,朕该做绝些的。”
禄公公陡然得知当年秘闻,恨不得将耳朵割掉,还要迎合皇上:“您宅心仁厚。”
皇上甚喜旁人如此夸赞于他,笑得眼角纹路生出许多。
这时候外面通传:“黄门侍郎江大人到。”
皇上立刻放下卫家之事,大手一挥:“传。”
禄公公高声唱礼:“传江大人。”
外面齐声应和:“传江大人!”
江凭这才被请进门,风尘仆仆地入御书房觐见。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江凭恭敬行礼。
皇上搁笔,起身将人亲手扶起:“江爱卿,你千里迢迢归京,一路上辛苦了。”
江凭不敢抬头面见圣颜,只正经道:“为您效命,不敢称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