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最好, 悬壶济世,大医精诚。
自薛郡离去, 百姓长街相送,她并不是没有触动。世道离乱, 能救一人是一人,她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祝星坐在紫檀雕松案后的楠木交椅上抱着黑猫,反倒是祝严钏恭谨地坐在客座上。
奇怪的是二人谁都不觉得奇怪。
宗豫睁眼就看到这幅场景, 忍不住抽抽嘴角,带动猫胡须一起翘了翘。
与祝星相熟之人还有一个通病, 不由自主地将她当作主心骨倚仗。
祝严钏想也未想便赞成道:“星姐儿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我这就给你支钱……”
祝星摇摇头,桌案下的手肆意玩猫, 面上挂着再恬然不过的微笑:“不过是个设想,具体如何还要再看。叔父放心,若缺银钱便是您不开口, 我也会主动向您要的。”
宗豫被她揉圆搓扁,又听她同人交谈语气平静神色不惊,气呼呼地在心中控诉一句。
道貌岸然!
她做正经事时明明暗中玩弄小猫咪,偏偏还能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理智模样,只余下被玩的黑猫不自在又莫可奈何,着实欺猫太甚。
他若要挣扎必然会伤了她,而他怎么舍得伤她?只能忍着。
祝严钏听祝星愿用自己的钱才放下心来,沉着点头:“那就好,你有相中的铺子尽管与我说,我差人去买,免得你劳累。”
祝星柔顺地应承下来:“好。”
察觉到小猫有脾气,她停下手上动作,带着赔礼道歉的意味挠挠猫下巴。
宗豫才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