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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账簿劈头盖脸地砸在他头上。

库房管家接住账簿,跪着膝行上前:“大夫人,大夫人饶命。”说着又将账本送上。

“你别将账本给我,你自己好好看看!”大夫人扶额冷笑,“我想问一问你,不过三四日,这样多的银钱你是怎么花出去的!”

库房管家这下不看账本也知道是发生什么,张嘴便道:“冤枉啊大夫人!这些并非我所用,乃二夫人支取。”

“她?她怎么花去这么多钱!五百两,没我的允许,你又如何能支这么多钱给她!”大夫人一拍桌呵道。

库房管家也冤枉极了:“大夫人,我先前知会过您许多次,您说以后二房要什么不必向您汇报,给了就是。”

大夫人刚要说“我何时说过此话”,就想起三四日前是有这么件事。

那时二夫人还不曾要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不断要吃这吃那。

大夫人想着她毕竟受了惊吓大病初愈,便忍了她要吃这吃那的行为,一直听库房传话又烦,所以才说了“二房要什么不必汇报,给了就是”的话。

没想到她一心软,竟闹了如此大的漏子!

“这账面上吃用全是二房所用?”大夫人咬牙问。

“正是。”库房管家颤巍巍道,“就在您派人来之前,二房才有婆子和丫鬟过来找我。先要了乌骨鸡跟冰块,而后又支了五百两,说是要购置新首饰……”

“五百两!二房是疯了!什么首饰要五百两!”祝大夫人霍地站起,牙齿咯咯作响,“你给她了?”

“给了。”库房管家心虚气短。

大夫人怪叫一声,向后倒去。

多亏强壮的婆子一把扶住她,又死命掐她人中才将人掐醒。

大夫人醒转,心口还一阵一阵堵得厉害。她死死抓着婆子胳膊,含混不清地道:“去,现在就去二房!”站都站不稳就要往二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