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亲切地问了霍骁一些西北生活的日常,霍骁半真半假地答完,才算回京报备完毕,可以正式在京中行走。
待霍骁离开,皇上刚才脸上的慈爱瞬间褪去,再度变作面无表情。
“霍小将军如此顽劣,实在是不堪重用。”禄公公试探着道。
“顽劣?”皇上冷笑,“朕看他一点也不顽劣!是个人精!”
禄公公吓得嘴巴紧闭。
“他若是顽劣,能如此轻易回京?”皇上负手,信步走回桌案后坐下,“西北大营可不是铁桶,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霍骁想装顽劣就该装到底,在西北继续当个纨绔。偏偏他在西北杀敌,回京又做出这副纨绔模样,真是让朕心寒啊。”
禄公公听得摇摇欲坠,不敢接话。
“他这一路回京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皇上意味不明地道,“欺君啊。可这都是私下的事,朕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这才低头看起奏折。
“啧。”皇上将折子往桌上一摔,“一个二个的都不让朕省心。”
禄公公劝:“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大事小事皆要朕来解决,真不知养这些官员何用!疫病刚过,又说因病今年年收只怕不利,要朕降低赋税为民着想。降低赋税也无妨,事事都要朕让步,这些官员有何用啊!年收不利,怎么不想办法让年收利起来!”皇上气得够呛,将凡事从对方身上找原因这一原则践行了个透。
“这……”禄公公虽觉得天灾人力难及,但也不得不附和皇上的话,“您说的是,他们食君之禄,该忠君之事。”
“偏生他们还看不起祝严钏。京官中流传的那些话朕不是不知啊,攻讦祝严钏乡野出身,行事愚忠的自命清高者可不少,倒不知这些人可及祝严钏半分!”
“祝大人为皇上排忧解难,又对皇上忠心耿耿是有目共睹的。”
皇上逆反心理上来:“人人都说祝严钏土气,出身微末,朕偏要重用他!禄公公。”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