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宗豫摆了摆手:“不必这么麻烦,是我听到叔父寿诞一时激动呛了风。”
禄公公点点头,面对这位羸弱的王爷,他时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宗豫很贴心,不让场面冷下来:“叔父身体可还好?”
禄公公接话:“皇上他身子还算不错,只是因为前一段时疫之事操心过重,生了不少白发。”
宗豫疑惑:“时疫?”完美演绎出一个长年累月被拘禁在府上不问世事之人。
禄公公打哈哈:“前段时间各地生了时疫,很危险哩。不过朝中有能人志士为皇上分忧,事情也很快就过去了。”
宗豫意味不明地笑笑:“我身体欠佳不能出府,倒是阴差阳错地躲过此疫了。”
禄公公附和:“正是呢,皇上都是为了您好啊。”
宗豫微笑:“是呢。”
禄公公看他神情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眼前这完全就是一个被囚禁在笼中多时,完全不知世事的单纯金丝雀。
他心中也有些感慨,想先皇是多么英明神武,先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靖王幼时有多聪慧,如今成了这副不识人间疾苦的模样。
宗豫又和禄公公闲聊几句,禄公公实在受不了房间里的药味儿,找了个借口离去。
禄公公一离开,宗豫脸上用于营业的假笑放下,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向后一倒,落在柔软的罗衾锦被之中,笑弯了眼。
“主子。”零一神出鬼没,不知何时站在了房中央,“祝姑娘已经安全回府,有窥伺她行踪者都被解决。”
宗豫拥着锦被埋头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