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面如金纸,几欲倒地。
少女兴致盎然地看着二人:“冀州军以兵为贼原来是早有传统,从那时候就将刀尖向着百姓了。”
“你究竟是何人!”贺太守再忍不住,回头看向祝星,牙齿打颤。
“二位还没回答我,若是瘟疫无药可解,薛郡可是会成为第二个坝村?”祝星不笑了,目光灼灼逼视着二人,叫人不敢直视。
“……”一片沉默。
贺太守和孙县令只字不吭。
韩成还在傻眼,不明白薛郡和坝村又有什么干系。
唯有零七讥诮地看着二人,不说话是因为将所有注意力都留给主子是他们的必修课之一。
祝星只是瞧着二人,等一个答案。
韩成终于忍不住了,问祝星:“祝姑娘,坝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师父他还好么?”
祝星便用怜悯的眼神望着他,摇了摇头:“你师父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韩成脑袋嗡的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带着哭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对着祝星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早想到啦,师父若是还在,不可能不回去找我的。”
祝星安慰他道:“想哭便哭吧。”
韩成弯了弯嘴角,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胸口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压得厉害。
她轻轻一叹,目光又锁住二人:“至于坝村之事,便请二位大人细细道来吧。这天下也不可能有比您二位更清楚此事的人了。”
贺太守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话挤出来:“你不要欺人太甚!”